打工仔

       那个阿姨帮江月端了火盆，那沉甸甸的大锅，她还费力的抬着。

       阿姨在客人的桌子上放好了火盆，就轮到江月把鱼放到火盆上了。

       不得不说火盆的火让江月的手有撕裂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更不敢放下鱼。

       江月已经想象到火烧着了她的手，然后慢慢的烧着了她的袖子，又烧到了身上，一阵一阵的刺痛向江月袭来……

       阿姨和客人都催促江月快点放下就没事，江月咬着牙，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鱼总算是放下了。

       四根手指已经变烫变红，刺痛感特别强烈。

       还有菜不断从后厨送出来，江月也没有冲洗手指的时间，因为阿姨就又让她端菜了。

       后来又有一桌客人点了那个鱼，这回江月真的怕了，让阿姨帮她端上了火盆，虽然她一脸不情愿，但还是那样做了。

       好不容易一桌客人走了，江月又要打扫卫生。撤脏盘子，擦桌子，扫地，搬凳子，摆餐具……

       江月刚把凳子摆好，阿姨就大声说，不是这样摆的！

       然后，她就让江月别伸手了，让她站在一边。

       今天的客人少，老板娘让她们干三个小时就结束了，换好衣服从饭店出来。小珊跟江月互相聊聊今天晚上的事情。

       她问江月，你知道为什么昨天老板娘让她们去干活吗？因为那天人特别多，她们忙不过来，想让她们去帮忙。

       加上老板娘才三个人，忙的过来才怪呢。

       然后小珊说，“今天不是人少了嘛，老板娘说是因为咱俩去了，所以客人少了。”她们在街头哈哈大笑，虽然江月不知道有什么可笑，可能是压力大笑点也变低了吧。

       小珊又跟江月说，“爆米花不是免费提供的嘛！有客人跟那个老板娘说，爆米花没有了，能不能再弄一点。老板娘直接黑着脸去弄爆米花了，回来就骂那个客人，全是脏话。”

       “饭店那个儿童套餐不是免费给小孩提供嘛！有客人问，老板娘就说没有这个！客人还没走多远，又开始骂脏话，有一位客人一直在用那种眼神看老板娘，她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什么，还是继续骂。”

       听了小珊的这些话，江月对老板娘的印象都改变了。

       第二天十点，她们又去干活，这天江月在一楼，小珊去了三楼。

       就是这一换，工作就没有了。

       昨天的那个阿姨和小珊在一起，老板娘让她们先打扫二楼。而江月自己在一楼，负责擦门帘，擦餐具，然后把餐具放到消毒柜。

       就是这一换，江月的第一次工作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小珊从二楼下来找江月，说那个大妈太讨厌了，想让大妈教她拖地，大妈都不教！

       老板娘看见小珊下来，就走过来问她，“活都干完了？”

       小珊委屈的说：“没有，我让那个阿姨教江月拖地，她都不理我。”

       “走走走，我上去看看。”老板娘拉着小珊就上了搂，“拖地都需要人教吗？啊！”

       然后江月就静静地又擦起了玻璃杯子。

       后来小珊就跑下搂来说，“我不干了，我要走！”江月十分的惊讶，江月问：“你走了，我怎么办！”她犹豫了一会儿，告诉江月，要江月加油。

       江月告诉小珊，没什么大事，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她说，她已经告诉老板娘了，一会儿就走。

       江月拿着玻璃杯，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