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9.温馨除夕
除夕当天，吃完午饭，白默和卫琅将家具全都搬到了外面，用毛巾包裹住头发，戴好口罩开始进行疯狂大扫除，结束后按照华夏春节习俗开始贴春联。
两人打打闹闹间玩的不亦乐乎，眼见家里焕然一新，心中成就感颇深。
白默进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水澡，洗衣机里的脏衣服差不多也洗好了。
当她晾好两人的衣服时，发现卫琅已经剥好葱在剁馅了，许是葱太多了，他仰头看着上方，眸中泪水直打转。
白默站在厨房门口，忍不住笑出了声。
“卫琅，我来吧。”
“不行，太呛了，你出去吧。”
白默摇摇头，将毛巾浸湿递给他，“喏，擦擦吧。”
从橱柜中取出一只碗，接了一碗凉水放在案板旁，随即熟练的开始切葱剁肉，开始准备饺子馅料。
卫琅尴尬的轻咳一声，“你不觉得很呛吗？”
“还好吧，以前我弟弟喜欢吃饺子，叔叔婶婶忙的时候我会去做，时间久了就发现这个小窍门了。”
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侧脸上，颊边的发丝映照成了棕红色。
她的眼睛很漂亮，灵动而纯粹。
“清。”
白默没有回过头，再一次强调道，“我叫白默！”
“好，小白。”
“......”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送给黎斯洛的黑猫......
白默一向是个起名废，要么是带着浓浓的网红风，要么就是复杂到她自己也记不住。
于是决定以颜色命名，但是她又觉得没意思，才想出起颜色相反的名字。
“你叫我小默吧，我朋友们都这么唤我。”
“好。”
这里临海，海鲜他们整日吃也着实腻了，因此这次做了胡萝卜猪肉大葱馅饺子。
卫琅将萝卜洗干净，没两分钟便用擦板擦成了碎屑。
而白默也已经将馅料剁好，将胡萝卜碎搅在一起装进碗里，浇上刚烧好的花椒油，浓郁的肉馅香味扑鼻而来。
听卫琅说，虽然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可却喜欢去商场购买速冻饺子之类的食物，很少自己亲自下厨。
将和好的面取出，下剂擀成面皮，一步一步教卫琅包饺子。
“这是我们北方最常见的元宝饺子和麦穗形饺子......唉，不对，不是这样的。”白默将他手上的饺子接了过来，开始慢动作教学，“你仔细看着，很简单的。”
他们距离很近，卫琅感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轻咽口水后退了一步。
“看懂了吗？诶？你怎么了？”
她发现卫琅的耳朵竟然有些红。
“没事，我再试试。”
卫琅重新拿起一块面皮，手突然轻颤，面皮掉进了面粉里，两人离的很近，面粉飞舞时根本来不及躲避，扑了两人一脸。
白默顿时愣住，看着卫琅的模样忍不住狂笑。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开心的样子。”
白默闻言白了他一眼，用手背擦了擦脸颊，继续认真地包饺子。
卫琅又重新包了几个，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道，“好丑啊！”
“你说什么？”卫琅眼神突然变得很严肃，像是生气了。
“咳！我开玩笑的！不丑！我刚学的时候比这个难看多了！”
见她一脸认真的解释，卫琅终于憋不住笑意，右手悄悄捻起一点面粉，朝她撒了过去。
“喂！浪费粮食是很可耻的你知道不？！”
白默及时侧过头，这才没有洒进眼睛里，但是却瞬间变得‘白发苍苍’。
转头看着某个罪魁祸首，抄起厨房里的扫把，两人一追一躲闹腾了起来。
许久后，白默才坐回了案板前的高椅上，继续包着她的饺子。
而卫琅则是拿起锅接了一些水，放在炉上，打开天然气开始烧水。随即回到卧室里，取出了一把吉他。
看样子像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不过保存的很好，丝毫没有破损。
“哟？你还会弹吉他？”
“原本不会，后来会了。”
“啊？”
卫琅并没有回答她，坐在餐厅的地毯上，背靠木桌，闭上眼睛开始试音，随即像是沉浸在了自己世界中，一连串美妙的音乐进入耳中。
刚开始还有些柔和，后来带着冲破一切束缚的激情，又似爱而不得的悲伤。
白默认真地听着，彻底沉浸在了音乐的世界中。
手上的饺子在不知不觉中包完了一个又一个，她回头看着卫琅，竟觉得这首曲子十分熟悉。
“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听过这首歌？”
卫琅缓缓睁开眸子，“这是很多年前一个音乐组合的歌曲。”
白默眨眨眼，“不对，不是小时候！绝对是在这几年听过的，可我怎么会想不起来！”
她突然感觉头好像有些痛，脑海中出现了奇怪的画面，属于沈清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她双手抱头蹲在地面上，眼神茫然。
卫琅将她揽住怀里，把刚倒好的温水递给她，“小默，你没事吧？”
白默感觉大脑嗡嗡作响，像是快要炸开一样。
卫琅拍打着她的后背，“乖，没事，有我在，别怕。”
“卫琅，别走，救我！”
他手上动作一顿，片刻后，白默逐渐恢复清醒，见两人动作亲密，立即将卫琅推开站了起来，“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
白默打开水龙头洗了下手，烘干后继续包饺子，两人气氛蓦地有些尴尬，这时锅里的水突然热好了，卫琅将捏好的饺子下了进去。
随后收起吉他，朝着外面走去。
白默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呆着，她的手速很快，没多久便包了两百多个饺子，随即收起来放进了冰箱里。
白默将煮好的饺子舀出来，摆好碗筷静静等待卫琅。
可是天色越来越晚，而卫琅却还没有回来。
她找到钥匙后，换好鞋朝外面走去，想要去寻找卫琅，这么晚了他跑出去做什么？
只是没走多远，突然察觉到暗中有几道身影尾随。
白默手下意识伸向包里，却惊觉自己竟然忘记带匕首。村庄里是水泥路，在路过一处拐角时，白默钻速钻了进去，等身后的那几个人跟来，发现她竟然不见了。
“波哥，那个女人呢？怎么不见了！”
一个身着黄色羽绒服的男人狠狠踹了出声之人一脚，“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给老子找！阿胜已经把卫琅拖住了，咱们要赶在他回来之前把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