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城市套路深
讲真，那一堆的检查报告单，比程娟的工程测汇数据还让我看着头疼。
这妹子既然这么好心，当然不能浪费人家的情义。
老刘则是完全不放过任何搭讪制服妹子的机会。
“美女小护士，你请说，请说！我们洗耳恭听！”
嘻皮笑脸的样子，小护士都想踹他。
“别嘻皮笑脸的，我在说认真严肃的事呢！”小护士认真起来，让我有些惊叹。
你想，两个年青小单身，面前一个身着护士服的小眉眉，戴着方巾，拿着检验单，戴着口罩，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还特别认真要准备和你说专业的东西，反正我是感觉这画面有些强猛。
更别说一直对制服诱惑保持高度兴趣的老刘。
这一个时刻，我突然发现，这妹子表现出来的职场味道，居然不比舒职场女差多少的感觉。
“这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的病例，现在检查结果出来了。”
老刘又想插嘴，我赶紧踩他一脚，反正他也是经常踩我。
“身体有数处外伤，伤口需要清理缝合。”
“肩膀有些挫伤，需要进行物理治疗。”
“头部轻微脑震荡，头部有点瘀血，需要住院观察。”
我越听越有些清晰：“这个意思，其实就只是一些小伤？出了点血，俗话说的磕了碰了一下而已？？”
“也不能这么说，脑震荡和脑部瘀血，可大可小，所以，才需要住院观察！”
反正我是对这个真不太懂，老刘这货，现在眼里全是制服，哪听进去了什么专业术语？
“路遥妹子，哦，不，马护士，那个，你能不能说普通一些？就直接说，这个伤，轻还是不轻？还是重？”
“说轻，也不算轻，说重，也不能算重。”
我靠，这是什么回答？我糊涂了。
“那，到底是轻，还是重？”
小护士四下看了一下，没有其它人在，只有边上一个坐着石凳子上的小姑娘，胸前挂着一个相机，手里拿一支笔不像笔的东西。
“这么说吧，以这个工人的身体素质，不算重，现在他自己都能走能跑了！”
我和老刘傻蛋似地对看一下。
“那，他为什么要一幅好像走路都不行，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小护士扑媸一声笑了出来。
“也就是你，看在你刚刚替我们节省不少时间，说服民工快速来检查的份上，免去我们延误救治的责任，我才能告诉你一些事情。”
我心想，嘿，这算好人有好报，还是算买一送一附增一个服务？
我眼巴巴地看着她，等她说些内情出来。
“其实，他们是怕你们看了结果后，知道问题不太严重，就丢下他们不管了。”
“他们也想检查完整，恢复好，或是得到一些赔偿。通常这些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真倒下了，一个家，就麻烦大了。当然，也有个别是特意想讹钱的。”
“这一两年，这种事情很多。有些黑心企业，直接扯皮，完全不管工人的事，是很经常的事。我们工人医院，接触这样的病历很多，也见习惯了！”
“你们公司，是我在医院里见过的，处理速度最快，解决方案最专业的公司了！免却了我们很多的麻烦。”这句表扬，说得我心怀大畅。
“有些病人，找不到包工头负责，或找不到你们这些甲方负责，就赖上我们医院，说我们救治不及时什么要我们赔偿啥的。刚刚和我一车的大夫，在帮他检查完，特意要我和你多说几句。”
我和老刘都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医患关系紧张的一个事例，活生生的！
这种事情，他们找不到出钱的人，不得不赖上医院和医生？？
我的妈呀，城市套路深，我暂时还不想回农村！
我刚刚又想说一句：人美心善这四字的绝招时，突然想到，这句话已经对宛宁和柳妹子说过了，凡事不过三，也应该换一个新鲜词了！
然后，老刘替我说了：“妹子，你真是传说中的天使！”
这句话说出来，我没有踢他，赞同地对着护士点点头，表示同意！
看不出口罩里的脸有没有红云，但双眼都弯了起来，很明显，是乐了。
小护士刚刚要转身离去把报告送给医生时，隔壁那个拿着机相的妹子突然挤过来一个头。
“你们就是刚刚在体育馆里处理工人摔伤事件的公司代表和救治人员啊？”
我们三个诧异了一下，这哪里冒出来的棒捶？
我和老刘没有回答，小护士已经警惕地问到：“你怎么知道？”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姑娘，一身的牛仔服，休闲些，挎着一个小包，圆圆的脸蛋，一幅人畜无害怕的样子。
身前挂着一个专业级别的相机，手里还有一支笔一样的东西，一头正冒着蓝光，也不知道那是件什么东西。
两样都是我们不太认识的好货，只看那个镜头的长度，就能知道不是一个普通货。
“别误会啊，我刚刚也在体育馆，看到那场事故，也看到你们的处理过程。刚好我也要来这个医院看一个病人。又刚好坐在你们边上，听到你们刚刚的说话。”
三人对望一眼，这么巧？？吹牛的吧？？
哪知道，这个大姑娘自己却笑起来：“是不是觉得很巧？”
说完后，我们整个气氛一松，也都一起笑了起来。
“我平时就喜欢拍拍照，写写生，记记心情日记什么的。今天居然看到一个这样有意思的过程，不拍一下照，记录下来，太可惜了！”
这话说得，让人舒服极了，说得我们心情也开放和畅快起来。
我暗暗拿舒大妈和口才和她比一比，舒大妈工作上，做事有条有理，巨细不遗，完全一个超级经理人的样子。
而这个大妹子，按年纪来看，叫妹子不太合适，小姐姐比较合适。
这个小姐姐，说话间，语带微风，像春天刚刚暖和的风，吹得人整个提不起任何防备和敌意。
她微笑着站了起来，好家伙，好高啊，只低我小半个头，身长腿长，像个运动员啊。
小护士站在她边上，完全一个小巧玲珑的小妹妹。
然后，她对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洪盼盼。可以让我给你们拍照留念一下吗？”
老刘赶紧站到小护士边上去了：“要拍，要拍的，拍完之后，记得留一张给我啊！”
死家伙，摆明了是想和小护士弄个合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