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大势(求收藏)
小青哭了，颗颗情泪落在许仙的脸上，更落向了许仙的识海，化为点点雨珠。许仙的识海下雨了。
不，不仅仅是下雨，而是整个识海都变了。那是人间的场景，太阳看上去很圆，却是冷的，没有丝毫的热量。
四贼之一的死贼不知藏在这个世界什么角落。他一点儿也不想死，当知道许仙真的有杀他之心后。“哼！想杀我？这么多的房子，我看你怎么杀？作茧自缚了吧！不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这没有热量的世界，突然升起股股浊气，那浊气分明是许仙吸入的浊气。
这浊气不断侵入这个世界，无论男人、女人、老人、中年人、小孩子，无论什么职业，无论什么人，都在吸入那充斥着怨毒恨意的浊气之后，都开始从人向妖魔鬼怪转化，只是死贼转化的大明王都的人实在太多了，因此，这个妖魔鬼怪转化的过程非常的缓慢，但是，就算再缓慢，这种整个地域从世界最核心的本源发生的变异，依旧是让人不寒而栗。
更重要的是他分明在逆转许仙所做的，逆转照妖镜的本质。
许仙从来也没见过这种将活生生的人，在不知不觉中转化为妖魔鬼怪这样的生灵，他的神魂浮在这个世界的空中，看着地面上那些懵懂无知的国人，庸庸碌碌的随波逐流，茫然不知自己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正在……慢慢地渐行渐远，他们的灵魂正在一点点地向无底的深渊沉沦……他们的气运正在不断消散……
许仙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看到这个世界的变化，这个正在腐烂妖变的东方世界，似乎他的一切所为都没有了意义似的。
许仙是后世的许仙。但是正因为来自后世，才有这么一股无力感，甚至是恐惧感。
后世啊！哪个不知道身为一个蚁民，无论你愤怒也好，麻木也好，世界从来不会因为你停转—分钟。
这时死贼开口了，不知躲在何方的死贼大声说：“许仙，看到了么？这就是大势！承认了吧！你要死，你是必然要死的。是死的有价值点儿，还是死的毫无价值，你自己选吧！”
许仙开口说：“那么我可不可以知道是哪个在算计许仙？”
“算计？你？”死贼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本以为你很聪明，想不到你比那唐僧还笨！算计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凡人罢了，人家根本看都看不到你！”
许仙问：“你不是说你杀了我，就可以成仙吗？”
“不错！杀了你的功德，我绝对可以成仙，这就是大势！”死贼说道。
许仙明白了，真的明白了。但是这答案却是那么的让人苦涩。
这就像那阳光高照的太阳，本来应该是光明无限、温暖无限的，可是在死贼的施法之下，真正的天气，却是格外的yīn冷肃杀宛若寒冬腊月，而一片蔚蓝好似苍茫大海的天空，也正在慢慢地变得黯淡无光……
而许仙自己，就像是太阳下生活的—员。
人家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你，只是算计下太阳，你不过是个副带影响。根本就不是许仙自己怀疑过的棋子什么的。因为许仙根本就没有成为棋子的姿格。
恨吗？为什么？人家都不是在针对你！
这世界大势如果是向妖魔鬼怪转化，那么自己又在做什么呢？也许死了更好吧！如果死了，便不会再有什么照妖镜。大势不可改！逆天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无穷无尽的浊气正在侵袭着许仙的识海。身外的天空大地以及空气之中，都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怨恨憎恨之意，那是巨龟无声的控诉。这些无穷无尽的怨毒憎恨就像是海水一样，将自己深深的沉溺其中！
这时，天空降雨了，是白素贞与小青的泪水，以及送来的期盼：“不要死啊！”
许仙承接着雨水，许仙的神魂一激，从堕落中清醒过来，不再沉迷于死贼弄出来的大势。但是仍是不由苦笑道：“这是不是就是作茧自缚。穿越本是好事，但是正因为穿越，后世才知道何为大势。才会如此的无力！”
这不是斗法，也不是斗力，而是斗势。斗的便是大势。
不要看修真者牛叉无比，但是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会如何再试试？就像那燕赤霞，在得知成仙无望，不也是自暴自弃。
根本就用不着算计。大势之下摧毁的是意志。
就像是封神之战。打到最后，截教分明还有残存者，但是灰心丧志的通天教主不依然结束了截教。
许仙的境况却是截教也不如，至少人家还知道敌人是谁，是谁在算计。而许仙呢？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手为之。顺的便是这天下大势。
“杀啊！许仙逆天而行，杀了他，奖励功德啊！”死贼一声大叫，煽动起来。
只见这南京城的生命尽皆扑向了许仙，打头的更是朱元璋夫妇。
显然死贼是知道许仙对他们夫妇有好感的，也知道许仙对自己人下不了手，更是在暗示许仙：许仙现在就是块唐僧肉，只要知道，就必然会向他下手。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
突然，许仙身上升起一道微光，这是照妖镜的微光。
“你在祭炼照妖镜？”死贼吃了一惊，不过又不在乎说，“这又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敢反抗大势不成？”
许仙却说：“大势不可变，然小势可改。轮回。”
死贼虽然是许仙，但是照妖镜却不归死贼所有。说是轮回，其实不过是许仙借这功夫祭炼了照妖镜，加快与照妖镜的融合。
“你敢杀他们？”死贼又是大惊。
“白痴！”许仙骂道。
死贼所做的，许仙自然知道，不过是浊气的障眼法。如果死贼能把整个大明王城搬进来，那么根本无须再打，直接认输好了。
许仙为什么祭炼照妖镜，还不是知道照妖镜上有道纹，可以yīn阳互换。否则他是宁愿毁了这照妖镜，也不想祭炼成为照妖镜。
果然照妖镜一祭炼，引出道纹，浊气立即化为清气，世界重归美好。
“啊！”许仙舒展下身体。
“不可能！”没了浊气干扰，死贼再没有藏身之地。
许仙的手—引，轮回之力至。“无死转生。”
只见—道白光，死贼径直分成了两半。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敢杀我？”死贼尤是不信。
许仙不理他，召出自己刚刚祭炼不到十分之—的照妖镜。“收！灭！”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强活！”死贼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