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僵持之战
冬木市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异变，早已经引发了相当多的人的围观，就连国家都派出了两架侦察机过来探查情况。
而此时河面上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saber在这召唤怪物的身旁四下翻越，不断地挥剑砍断那些恶心的触手，这么长时间下来可以说是战果颇丰。
但是，她的脸色丝毫不见放松，反而愈加凝重。
就在她刚刚全力劈砍成两截的触手的断层面上，在一瞬间就生长出了新的肌肉组织，并且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飞速地增加着。
而在空中的rider在对一条触手进行了一次攻击后，韦伯也是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怪物。
“不行啊，又恢复原样了！”
在岸上观战的爱丽丝菲尔看着河里的战斗不惊胆寒：“好可怕的再生能力！光是要阻止它登陆就已经如此勉强了。”
“这样下去无法解决caster。”
lancer也看出来他们的情况并不容乐观，但是无法再水面战斗的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太棒了，太棒了，真是太棒了老爷！！”
在大桥上，雨生龙之介惊喜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那巨大的怪物在他的眼里却是更加神圣的化身，几乎要成为了圣人一般的存在。
“啊！主现身此地！！主现身此地！！！”
而此时在教会里，言峰绮礼则是和作为观测者的言峰璃正报告现场的状况。
“怎么会这样！”
言峰璃正头疼地听着他的报告，“在圣杯战争这么长的历史中从未如此失态过。”
“据监视者的报告表明。虽然未远川一带被雾气所萦绕。但已经开始聚集起了围观者。”
“如此情形只靠我们已经无法处理。现在不得不向魔术协会求援了。”
言峰璃正无奈的确定了这个事实，求助于魔术协会实在是他的耻辱，但是唐如就这么不管，造成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唉，那么，时臣老弟呢？”
“吾师已经和archer一起赶往现场。”
“嗯，绮礼，隐蔽工作由我来进行。你立刻去给时臣助阵。”
“我明白了，父亲。”
而此时在未远川的河面上，saber仍旧是在坚持不懈地战斗着，但是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的她，却依然无法伤害这个怪物的根本。
“真是丑恶的景象，虽说是杂种，但也都是小有名气的勇士，没想到连他们一拥而上都收拾不了那种秽物，这还真是可叹啊。你不这么觉得吗，时臣？”
在未远川上方数百米。一座仿佛飞机一般的青绿相交的金属祭坛凭空悬停在这高空中。正是吉尔伽美什所独有的，以黄金和祖母绿宝石形成的可翱翔于天空的光之辉舟的王之御座！
他坐在这王之御座上如同看着蝼蚁打架一般俯视着下方的景象。
对于一众历史中有名的英雄们竟然被一头不知名的怪物给压制了。纵然他自认为是史上唯一的王者，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站在远坂时臣看着河岸边不断聚集起来的一般人围观者，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必须在目击者增加之前，把那个怪物消灭，以远坂家的**起誓！
“王啊！那只巨兽是毁坏您庭院的害兽，请您亲手将其诛杀！”
“那是园丁的工作。还是说时臣，你将我的宝具与园丁的锄头等同，以此愚弄我吗？”
“绝无此意！”
远坂时臣恭敬地向着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不过正如您所见，其他人已经无法应付了。这正是大好机会，让您可以显露真正英雄的神威。望您作出英明的决定。”
吉尔伽美什冷冷地看着保持着家臣礼仪的时臣，似乎是在内心对他的提议下着决断。
而下方，不论是saber还是rider都已经感到了疲惫。
战斗仿佛是永无止境，他们的破坏根本赶不上怪物的再生速度，这样下去唯一的结局就是被它活生生地耗死！
rider再次驾驶着战车发起冲锋的时候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猛的停下攻势，往后回避。
在同时，saber也是停下了攻击，远离了怪物。
就在下一刻，从天空中闪过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的什么刺入了这头巨大的怪物的背部，直接给它开了一个大口子。
而后又是几道攻击从天上落下，砍断了它数道主要的触手肢体，带来的伤害竟然连它一时间都无法再生恢复！
saber惊讶地看着在高空中一脸高傲地俯视着下方的archer，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出手帮助他们。
远坂时臣低头看着下方的怪物，本来还平静的表情猛然变色。
他竟然看见吉尔伽美什造成了那几道将相当严重的伤口，仅仅没过多久就再次再生恢复原样了！
那可是伟大的英雄王的攻击啊，这是何等恐怖的恢复能力！？
“撤退了，时臣。”
远坂时臣忽然听到吉尔伽美什的话顿时震惊了，这竟然是远古之王所说出的话？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那个秽物了。”
“怎么会……英雄王，请您留步！”
吉尔伽美什此时的语气已经显得很是不耐烦了，“时臣，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扔掉了四把宝剑宝枪。既然被那东西污染，我也就没有收回的打算了，你不要以为我的更宽容有多廉价。”
“能够打倒那个怪物的英雄只有您了！既然它拥有那样惊人的回复能力，只能给与其本体致命一击，英雄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就只有您的初开剑……”
“蠢货！！！”
黄金盏也被丢弃在了地上，美酒洒落在地，吉尔伽美什的语气中彰显着无尽的怒火。
“竟然要我在此拔出做我至宝的初开剑？你搞清楚，时臣！对王说出如此妄言，可是要自刎谢罪的！”
远坂时臣无奈地再次鞠躬以示谢罪。
但是看着手背上仅剩的令咒，他的心中却是无比的纠结。
虽然可以使用令咒命令他，但是这样一来和英雄王的关系就会决裂。
本来就是为了补回用过的令咒，才和璃正神父计划了讨伐caster的戏码，为什么事态总是出乎我的预料！
忽然，他发现又有预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了。
两架侦察机从远处飞来，并且不断接近这儿，似乎是为了caster引发的异动而来的。而且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此时滞留在空中的他们。
当其中一架飞机不小心被那头怪物忽然伸出的无数条敏捷的触手捕捉到，并且吞入体内之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直接将飞机连人一起吃了！？
而且刚刚捕捉飞机时候那些触手的攻击的凌厉程度也让其他人不得不刮目相视。
另一架飞机似乎是准备为先前那个被吞噬的驾驶员报仇，但是，在外面的人们都看到了又一件超出预料的发展。
不知道何时，死死贴住飞机的外壳。
他的这一动作让本来就十分忌惮这个疯狂的英灵的其他人都惊疑不定。随便找人然后疯狂的战斗。
如果这次也是这样的话，本来对付caster召唤出的怪物他们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还要对上一个战斗力爆表，
lancer也是见识过这个家伙疯狂的人。
“都这时候他还来添乱啊？”
“那是……”
远坂时臣看着在王之御座下方不受控制胡乱飞行的飞机上的变化，感到有些眼熟。
只见在半空中，红色的魔力渗透出来，包裹住了飞机，并且在飞速地同化中。
“哦，又是那只疯狗啊，有意思。”
吉尔伽美什还记得这个曾挑衅过他的家伙，而对方这次想要霸占一架飞机获得飞行能力的意图不言而喻。
“王啊，我去对付他的master。”
吉尔伽美什并未在意，“也好，你去陪他玩玩吧。”
“那么，祝您旗开得胜。”(未完待续。短短时间内，那架飞机已经完全受到他的控制，化身成了被黑红二色所包裹的狂乱的宝具。
从凡物晋升成了宝具之后，飞机的速度暴增，
吉尔伽美什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淡然坐下。
“一条只配匍匐在地面的狗，竟也敢爬上王者飞翔的天空，别太嚣张了啊，你这杂种。”
数道金色的光圈在御座之上浮现，王之财宝初露峥嵘。
形态不一的宝具从中飞出，但是在他的躲避之下，竟然没有一发打中的。
从王之御座的上方相错而过，吉尔伽美什却是没有一丝表情。
错过了的宝具全都在他的控制下掉头，
即使在飞速的躲避之中，
“自作聪明。”
吉尔伽美什改变了王之御座的悬停姿态，侧翼张开，微微侧身，已然躲开了两道导弹的攻击。竟然是和他一样，直接用魔力改变了导弹的运转方向，强行让他们转向掉头，紧跟着吉尔伽美什的王之御座。
于是，只看到天空中两道黑色和绿色的光影在不断纠缠，看不清的攻击在交错的身影中爆裂开来。纵然吃到了王之财宝的射击。依旧是疯狂地追击着前方的吉尔伽美什。
“真是有趣，这样的游戏，着实是好久不曾体验过了。你这卑微的野兽，可还真让我享受了一番呢。”
两道光芒直探入云层，尽情地在高空中展开无尽的追击战。
而此时，在某处天台之上，从王之御座上下来的远坂时臣也是拄着手杖，优雅地款款落地。
“你已经变得不成人形了啊。间桐雁夜。”
虽然戴着兜帽，但是被刻印虫吞噬了身体的间桐雁夜，此时的头发和瞳孔完全是灰白的颜色，脸上也是无比的丑陋、凄惨。
“我真没想到，曾经放弃了魔道的你，却还留恋着圣杯，甚至不惜变成这般样貌也要回来。光是你现在这幅丑态，就足以让人非议你们间桐家的堕落了。”
对于他的讽刺，间桐雁夜只是回以冷笑。
“远坂时臣，我就问你一句话。为什么你会把樱交到了脏砚的手上？”
“什么？”
远坂时臣惊讶地看着他：“这是你在这种场合下该在意的事情吗？”
“回答我！时臣！”
“真是多此一问。”
远坂时臣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只是为了让我的爱女能够在未来得到幸福。”
“你说什么！？”
听到他的回答间桐雁夜完全无法置信。
“只要是有两个子嗣的魔术师，终究都会有这样的烦恼。能够得以传授秘术的只有其中一人，也就是说，会面临让一个孩子泯然于凡俗的两难抉择。”
“而且我的妻子实在是太过于优秀的母体，无论是凛还是樱，从一出生就拥有着极为少见的素质，两个女儿全都需要魔道名门给与的庇护。为了其中一人的未来，断绝另一人所蕴含的可能性。身为父亲，会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悲剧吗？”
“凡……俗……”
间桐雁夜震惊的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孔，回想起当初他所见到的的那母女三人在一起时的景象。
这个男人，竟然把那一日的母女天伦，以“凡俗”二字概括，弃之不顾吗？
“为了让姐妹二人的才能都得到发挥，除了过继给别人别无他法。因此，间桐家的提议无异于上天的恩赐。”
“只要是知晓圣杯存在的一族，到达“根源”的可能性，便也会高上许多。所谓“魔术师”，便是生而拥有“力量”之人，更是终有一日，将会得到“更强力量”之人。”
“在对着命运做好思想准备之前，那责任便早已流淌在血液中。那就是“生为魔术师的子嗣”的事实。假如我无法完成使命，还有凛。倘若就算是凛也无法完成，还有樱……她们会继承我远坂家的夙愿。”
看着他义正言辞地说出这番话，间桐雁夜只感到他疯了。
“你这家伙，是想让两姐妹同室操戈吗？”
“就算最后是这样的局面，我的后裔们也是幸福的。”
“什么！？”
“胜利便可以获得无上殊荣，失败也足以给祖先增光，还有比这更没有后顾之忧的抉择吗？”
“你……真是疯了！”
“看来我是对牛弹琴了呢。尤其是你这个不理解魔道的崇高甚至是一度背离了它的叛道者。”
“开什么玩……唔！”
胸口强涌上来的鲜血无法忍耐住，
天空中berserker和archer的交锋已经快要到巅峰的程度了。
又一次榨出了雁夜体内的魔力，飞机的速度再次爆炸性的提升，但是还是难以追上前方的王之御座。
这次干脆放出了数枚导弹，一同攻击吉尔伽美什。
两人在厚涂的云层中不断穿梭，身后的轨迹航线几乎要让人眼花缭乱。一直安稳地坐在王座上淡定自若地看着这一切的吉尔伽美什显得倒是轻松无比。
纵然被数枚导弹锁定，也是没有丝毫的皱眉。
轻松地穿梭于攻击的弹道之间。
直到最后攻击越来越多，他反而不再闪避，正面迎上了那些攻击。
王之财宝的屏障打开，正对着导弹。
与高空中传来了数道爆炸声。
爆炸的火光在身后绽开，但是丝毫没有穿透过王之财宝的封锁，完全被他弃之如履地抛诸身后，连看也不看。
天台上间桐雁夜和远坂时臣也是因为最终无法达成理想的认同而进入了战斗。
丑陋的虫群环绕着间桐雁夜，丝毫不惧地迎向了远坂时臣那宝石魔术召唤出的火焰！
河岸上，少了吉尔伽美什的支援，战斗的情景又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那般胶着，并且因为体力的限制，saber和rider的处境变得更加的危险。
rider一个没注意，战车竟然被怪物的触手捉到，死死地缠绕住，根本无法挣脱。
saber听到求助声也是飞速地感到砍断了那些触手，救出了rider。
虽然暂时脱离了险境，但是，两人的处境却是没有丝毫好转。
倘若没有其他对付这个怪物的办法的话，那么就这么继续被拖下去，耗死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河面上，地面上，天空中三处全都响彻着战斗的火光。
看着这疯狂的情景，在河岸的雨生龙之介则是感到自己的愉悦已经快要达到顶点了。
无法忍耐的笑意从喉咙中露了出来。
周围的人们那恐惧的表情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娱乐，而眼前的这壮观的战斗，就是跨世纪的表演秀！
“再也不会无聊了，也在也不用费工夫去杀人了。”
“就算我不动手，人也会一片片地死掉！”
“被压扁，被分尸，被粉碎，被吞噬……”
“死呀，死呀，不停地死！”
“那些还前所未见的内脏，也会不停的出现，每一日，每一天！”
“在整个世界，各个角落，永不结束，永不停……唔额！”
河面上正在战斗着的saber和rider都是停下了动作。
他们惊疑地看着眼前这头巨大的怪物，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这头本来还在不断移动并且发动触手攻击的怪物忽然停住了一切行动。
就仿佛是呆住了一样，没有动作，只是僵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诶？怎么？”(未完待续。。)